重实用性的北三省农村实在是个异数。
陈阳刚要抬手敲门,突然间那扇厚重的木门,毫无征兆地从里面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一只饱经风霜、布满老茧的手从门缝中缓缓伸了出来,那手掌粗糙得像老树皮一样,掌心向上摊开,做出一个明显的索要姿势。
方大海本能地警觉起来,魁梧的身躯立刻横移一步,直接站到了陈阳身边,右手已经悄悄摸向腰间。但陈阳却是笑呵呵地轻拍了拍方大海宽厚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陈阳不慌不忙地将手包打开,从里面掏出几张一百的钞票,轻轻地放在那只伸出来的手掌上。那只手感受到钞票的触感后,立刻像收到信号一般迅速缩了回去,消失在门后的黑暗中。过了大约十几秒钟,那扇高大的木门终于完全敞开了。
一位头发花白,根根都像是历经风霜的老者,佝偻着身子,像是被生活压弯了脊梁,站在那扇略显高大的木门后,那双眼睛浑浊而深邃。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在陈阳三人身上来回扫视,似乎想要将他们彻底看穿。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的刻刀留下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随后,老者喉咙里发出一阵干涩的摩擦声,像是老旧的风箱在吃力地喘息,最终汇聚成一句沙哑的问话:“小伙子,第一次来吧?”
陈阳脸上堆满了笑容,如同春风般温暖,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谦逊和恭敬:“大爷,确实是第一次来。”
陈阳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身后的劳衫使了个眼色。
劳衫心领神会,迅速地从背包里掏出一盒香烟。陈阳接过香烟,双手递给老者,脸上依旧挂着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听说这里的搪瓷手艺不错,我们几个慕名而来,想过来看看。”
老者接过香烟,并没有急于打开,而是用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