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啊,粗陋得很。”
陈阳心中愈发得意,一边假作沉思,一边缓缓将手中的佛像举起,他缓缓转动佛像,用食指来回轻抚莲台,又用欣赏艺术品的目光审视其细腻的釉色和画工,仿佛真的沉醉其中。
随后转头对中桥说道:“您看看这釉色,这画工,不可谓不精湛,确实是官窑一流精品。”
“然而造物的巧妙,岂能尽善尽美?可惜啊,可惜……”话语一转,陈阳语调一叹,一副遗憾满怀的模样,“不成套的佛像就像断臂的维纳斯,美虽美矣,却难免让人叹惋,终归有缺憾。”
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顿时沉寂下来。陈阳余光瞥过中桥,见此时中桥坐立稍显不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陈阳暗自观察,那频率是固定的三连敲击,正是中桥犹豫时惯有的习惯动作。陈阳心中暗笑,眼底愈发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陈老板,依您看,这尊佛像究竟价值几何才最为妥当?”中桥沉默良久,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似乎在衡量着什么,终于率先开口问了出来。
陈阳闻言,并未立刻作答,反而像是遇到了棘手难题般,两道剑眉拧成了一个疙瘩,目光重新落回佛像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佛像底座的莲花纹路。
他先是摇头轻叹,声音低沉而惋惜:“啧,中桥先生,实不相瞒,这粉彩佛像啊,讲究的是'三位一体'——无量寿佛、白度母、绿度母三尊一套,那才叫个圆满。”
“您瞧瞧这单独一尊,虽是好东西,釉色鲜亮、画工精妙,可终究是少了些气势,价值嘛……难免要打折扣的。”
陈阳微微思考了一下,手指轻敲桌面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给这段话添了几分迟疑和犹豫:“这……坦白说,没有一套的加持,具体估价我真不太好拿捏,毕竟市场认可度摆在那儿呢。”
这番话像是戳中了中桥的某种顾虑,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