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在佛像的莲花台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发出细微的声响,“这佛像的品相,倒真像是宫里出来的。”
陈阳心底泛起一丝冷笑,类似的故事他听得多了,无非是些家道中落、祖上荣光之类的托词,十有八九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可如果一名华夏古董商这么跟自己说,自己倒是相信。你中桥说是收来的......呵呵,指定是你中桥从某个古董商中,强取豪夺来的!
他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佛像周身每一寸细节。那披帛以浓淡相宜的绿彩绘就,色彩鲜亮却又不失沉稳,几朵梅花瓣点缀其间,暗含巧思。
黄地法袍上,红彩团花纹饰繁复精美,大小花型层次分明,衣褶转折处笔法精妙,力道均匀,既展现了瓷胎本身的质感,又赋予了画面动态之美。飘带轻盈飞逸,似随风舞动,为庄重的佛像平添了一丝灵动。
最让他惊艳的,还是佛像肌肤处的白釉。那釉色并非单纯的雪白,而是带着微微的乳光,温润如凝脂,在灯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泽。这种白釉在乾隆时期的御瓷中极为罕见,堪称极品,往往只有最精锐的工匠才能烧制出如此完美的效果。
陈阳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佛像底座,心跳悄然加快。他凑近佛像,鼻尖几乎要贴到釉面上,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一股异样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记忆中那批在热河博物馆失窃的文物中,倒是有一尊乾隆时期粉彩无量寿佛像,就是李涛监守自盗的案子。
他脑海中浮现出后世警方发布的悬赏通告,2023年的时候,警方还在网站上悬赏了这件物件,想到这里,陈阳将佛像翻转了过来,如果是热河博物馆丢失的,下面一定有编号。
陈阳屏住呼吸,将佛像微微倾斜,顺着窗外透进的光线调整着角度。他眯起眼睛,目光顺着莲台边缘一寸寸扫过去,直到那处隐蔽的划痕在光影交错间显露出一丝端倪——那是一道细若游丝的磕痕,淡得几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