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了,到时候即便想找人也无处可寻。
可现在不同了,陈阳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一根尖刺扎进了徐景天心里。这根刺不偏不倚,恰好挑开了徐景天被怒火遮蔽的视线,让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之前通过孙正耀买的那些宝贝,怕是有不少都是个顶个的赝品!
徐景天这会儿脸色铁青,拽着孙正耀衣领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这小子,坏得流脓!”蒋老在心里补了一句,看着陈阳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笑意再也绷不住,从眼角眉梢泄露出来。
这一下,孙正耀算是彻底完了。
“姓孙的,你给老子等着!”徐景天猛地松开手,一把推开几乎瘫软的孙副馆长,后者撞在椅子扶手上,发出一声闷哼。徐景天转身时,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背影带着股狠厉和仓皇。
孙副馆长踉跄着站稳,眼神怨毒地盯着陈阳,那双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陈阳坦然迎上他的视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冯老,”他收回目光,转向坐在主位的冯源,神色恢复平静,“其实,我这次来沪上,就是为了这件公事。”
“三天前,国家文物局收到匿名举报——”他声音低沉,一字一顿,“沪上博物馆以 380 万元高价购入一件'南宋官窑胆瓶',而批准这笔交易的,正是孙副馆长。”
资料就只有一张纸,薄薄的白纸在空中轻飘飘地摇摆了几下,像一片羽毛般缓缓降落,纸张边缘微微卷曲,软绵绵的贴在桌面上,连一丝轻微的摩擦声都没有发出,静得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
而此刻孙副馆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血色尽失,嘴唇开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恐慌,面如死灰,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膝盖一软,身体失去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