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身上。杜明德感受到了这种压力,但他的表情依然平静,只是轻抿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
就在这时,杜明德刚要开口为自己辩解,身旁的杨博文老先生却伸出手来,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腕。
这个动作虽然轻微,但力道却很坚定,带着一种长者的威严和智慧。
“老杜,别急。”杨博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个紧张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杨老年近七十有余,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年事已高,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精神矍铄。他在沪上古董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见过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经历的风风雨雨更是常人难以想象。在这个圈子里,他的话就是权威,他的眼光就是标准。无论是收藏家还是博物馆的专家,提到杨博文,都得给几分薄面。
果然,杨博文一开口,整个会议室立刻安静下来,连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人也停止了交谈。
“徐老板,孙副馆长,”杨老慢条斯理地说,声音如陈年老酒般醇厚深沉,“这件瓷器确实做得不错,工艺精湛,色泽也颇为悦目。”
随后,他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老朽看底足处理还是不到代啊。”
杨老伸出颤巍巍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宋代官窑底足修坯工艺独特,那是千年传承下来的绝技。真正的宋官窑,底足必须经过三道工序:先是粗修,再是细磨,最后还要用特制的竹刀轻刮出细腻的纹理。”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千年前的窑火,“而这件瓷器的底足,虽然形似,但那种天然的岁月痕迹却模仿不来。”
“真正的宋代底足,会有一种特殊的'火气',那是无数次窑火淬炼留下的印记。”
“这个……”杨老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个人也觉得不到代。”
徐景天听完后,脸色瞬间变得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