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天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先是涨得通红,随后变得惨白,最后隐隐透出一丝青色。他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发白,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站在他身后的金丝眼镜中年男人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原本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此刻多了几分探究和忌惮。
整个店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位杜老板身上,以及他身后那幅争议不断的画作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唯有杜明德清晰而冷静的声音在店内回荡。
“综上所述,”杜明德指尖轻抚画卷边缘,目光沉静如水,带着几分惋惜与笃定,缓缓将画轴一圈圈卷起,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
“这幅《松溪访友图》,无论是从笔墨、技法,还是构图与时代特征来看,都难逃'模仿'二字。”他顿了顿,语气低沉却清晰,“依我看,这应是清代中期的一幅摹本,出自一位造诣颇深的画家之手——虽非真迹,却也自有其收藏价值。”
“只是这'形神兼备'的功力,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些火候,与唐解元的灵气与风骨,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