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爪张扬,仿佛随时要从瓶上腾跃而出。
它们遨游于云雾之间,鳞甲分明,霸气十足,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这等精湛的画工,无不彰显着雍正年间官窑巅峰期的卓越水准。
陈阳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瓶子从展示架上捧起,入手份量十足。他先低头查看底足,只见圈足修胎规整,露出的胎体质感洁白细腻,抚摸之下温润如玉。
接着,他又迎着光线观察釉面,只见釉色均匀如一,肥厚滋润,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就在陈阳专注地把赏这件珍品时,赵老板已经悄无声息地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端起茶杯轻轻啜饮。王克楠和马哥则几乎同时凑到了陈阳身旁,两人目光灼灼地盯着陈阳手中的玉壶春瓶,期待着从他口中吐出专业的品鉴意见。
约莫一刻钟的光景,屋内气氛凝滞,唯有秒针滴答作响,陈阳目光专注,手指力道轻柔却又不失沉稳,缓缓将手中的玉壶春瓶放回桌面,发出一声闷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王克楠眼疾手快,见状立马咧开嘴,搓着手乐呵呵地凑近问道:“陈老板,这物件如何?”
他脸上的笑容虽看似轻松,眼角却藏不住几分试探的意味,显然对这宝贝的来历信心十足。
陈阳闻言并未急着回答,而是下意识眯起眼睛,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像是将满腹疑虑咽下肚里。他先是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掌心残留的温度,随即转头看向马哥,目光又在王克楠脸上停留片刻,像是在权衡利弊。
“这件玉壶春瓶嘛——”他拖长了尾音,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胎质细腻洁白如凝脂,胎体轻薄却坚韧,修坯规整得几乎挑不出半点瑕疵,底足露胎处那抹火石红,啧,就跟初升的朝阳似的,透着股子温润劲儿。”
说到这里,陈阳的目光已经飘向了一旁稳坐钓鱼台的赵老板。只见对方依旧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