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震得转盘上的茶杯都跟着晃了晃，“你干脆直接告诉我，你想要宣德炉得了！”

陈阳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敲击着，发出轻微的笃笃声，像是在弹钢琴般，节奏分明。

“马哥，您这话说的，”陈阳终于开口，语调轻缓，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宣德炉也行，那不比我说的要求更难么？一件清三代的物件，你至于这样吗？”

“至于吗？”马哥一听这话差点没背过气去，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前倾，压低声音吼道：“陈阳，你听听你自己说的那些玩意儿！”

“乾隆珐琅彩，那是什么东西？那是宫里流出来的宝贝，有钱人都抢着要，花钱都买不到，你反倒不要！”他顿了顿，喘了口气，手指烦躁地在空中乱点，“再说青花，那玩意儿虽然不如珐琅彩值钱，但也是好东西啊，也不是满大街都是，随便找个古玩店就能淘一堆的物件。本来就很难淘换了，可你倒好，一句话不要，你自己告诉我，还有啥?”

“哎，马哥，您先别激动。”陈阳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笑，“珐琅彩是不错，可您想想，就我这身份，送这东西给钱老板，合适吗？”他手指轻轻叩击桌面，目光落在转盘上缓缓旋转的茶杯上，语气里多了几分自嘲，“人家钱老板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种东西，怕是早就腻味了。”

“那青花呢？总比你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靠谱吧！”马哥重新坐下来，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青花啊……”陈阳拖长了尾音，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钱老板不喜欢，我有什么办法？听说他那人眼光高，一般的货色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我要是送个青花过去，保不齐还得被他嫌弃是'俗气'，到时候反倒适得其反。”

马哥轻轻撇了一下嘴，“艹，一个冤大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