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陈阳像是被马德才突然拔高的嗓门惊到了一般,夸张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几步凑上前,手臂一伸,轻轻拽住了马德才的衣袖,力道不大,却透着几分戏谑,“刚才说好的,你输了,瓶子是我的,现在你怎么能抢呢?”
马德才被陈阳这么一拉,身体微微一晃,脸色瞬间涨红,额头上青筋隐现。
“你放手!”他猛地甩开陈阳的手,力道大得让陈阳差点一个趔趄,随即他死死盯着陈阳,眼神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马德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动,随即像是变脸似的换上了一副无赖般的嘴脸,一只手紧紧攥着玉壶春瓶,另一只手则举到陈阳面前,将瓶子在阳光下晃得几乎让人眼花缭乱。
“古董行的规矩,物件在谁手里,谁开价!”他一字一顿,声音里带着几分挑衅,“瓶子又不在你手里,你凭什么喊价?”
陈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无赖劲儿逗乐了,脸上的笑意再也绷不住,但很快又被他收敛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故作惊讶的表情。
“哎呦喂!”他夸张地一拍大腿,声音拔高了三分,“我说你怎么不讲道理?”
他瞪圆了眼珠子,目光灼灼地盯着马德才,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两下,最后猛地指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这么多人都听见,咱俩打赌,你输了,瓶子自然归我!”他刻意加重了每个字的发音,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马德才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那笑容里藏着的得意劲儿。他故意提高嗓门,生怕周围有人听不清楚,手指头在空中划了个圈,冲着围观的众人嚷嚷:“来来来,大家伙儿给评评理!”
“你们倒是说说,刚才这毛头小子跟我打赌这事儿,你们谁听见了?”
人群里一阵骚动,有人互相交头接耳,更多的人则是摆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几个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