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批量生产出来的玩意。”
陈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微笑:“马先生,您这就不懂了。”
“乾隆时期的玉壶春瓶,尤其是出自官窑之手的作品,纹饰的精细程度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您细看这雉鸡的刻画,”陈阳手指轻轻描摹着瓶身上栩栩如生的图案,“每一笔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则显得臃肿,少一分又嫌单薄。这种完美的平衡,正是古代匠人毕生追求的艺术境界。而且…”
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您可注意到花蕊处那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小点了吗?那可是当年工匠大师刻意留下的独特标记,这种细节,仿品制作者根本就不会想到。”
马德才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的汗珠,他死死盯着陈阳手中的玉壶春瓶,眼神中的自信正在一点点瓦解。陈阳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正一点一点地瓦解着他那摇摇欲坠的信心。
陈阳唇角一勾,手腕轻巧地转了个圈,将手中那只温润的玉壶春瓶稳稳举至肩头。瓶身在正午的阳光里泛着淡青色的光泽,阳光穿透釉面,在瓶壁上晕染出细密的光斑,乍一看去竟似有波光粼粼之感。
“我们还是来看看这釉面,”他刻意提高了音量,确保周围人都能听得清楚,“真正的古瓷,岁月痕迹是抹不掉的。”他缓缓转动瓶身,让阳光从不同角度洒落在瓶体上。
人群的目光随着瓶子的转动而移动,阳光在瓶身上游走,渐渐显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肌理——釉面上细密分布着深浅不一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褪了色的地图,又像是自然形成的冰裂纹,每一道痕迹都独一无二,带着无法复制的随机性和时间的印记。这与马德才记忆中那些完美无瑕的现代仿古瓷器截然不同,那些后者即便用上了高科技手段做旧,也总少了这份浑然天成的韵味。
“这……”马德才下意识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