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多少?二十块?你没开玩笑吧?”
哈森一脸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还带着几分得意,“对啊,就是二十块!怎么了陈,是不是我又花多了?哎呀,看来这次又要含泪亏个十八块了?”
陈阳笑着摇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和赞赏,这个年轻人身上那种对艺术品天生的敏锐直觉,让他不禁想起了老爹安德森。陈阳低头抚摸着手中这尊看似普通的韦陀像,在外行人眼中,这或许只是一块毫不起眼的木头,但哈森却凭借着与生俱来的艺术天赋,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玄机。
望着哈森那专注的神情,陈阳心中暗暗感叹,这个从未系统学习过古董鉴赏的年轻人,竟能在众多蒙尘的物件中一眼认出这尊韦陀像的不凡之处,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那倒不至于,”陈阳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嗒嗒声,目光重新落在掌中的韦陀像上,指尖沿着那流畅的衣褶纹路缓缓划过,“这东西要是再大点儿,啧啧,可真就了不得喽——这可是明代的东西,可不是普通的木雕,用的那可是夹纻工艺,懂不?”
哈森闻言,浓眉一挑,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原本搭在椅背上的手臂也放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他皱起眉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陈,夹纻?这又是啥玩意儿?听起来跟某种布料似的……”
陈阳被他这副模样逗乐了,嘴角微微上扬,将韦陀像轻轻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夹纻啊,可不是布料,而是一种失传已久的漆艺工艺。”
夹纻胎这玩意儿,真真儿是门掌心上的手艺——那天然生漆得从漆树上一点点刮出来,带着山林晨露的湿润;天然纻布得是上好麻织就,吸水性极强又韧劲儿十足;至于瓦灰,那更是讲究,须得取用最细腻的瓷土,细细研磨成灰。这三样凑一块儿,看着简单,实则每一毫厘都考验着匠人的眼力和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