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直直地盯着史密斯那张略显尴尬的脸。
“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您不会以为把他们两个推出来顶缸,自己就能全身而退吧?我这人记性特别好,当初打赌的时候,您可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
史密斯轻轻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眼神却闪烁不定,“我完全明白您的意思,陈先生。您是在说那件维多利亚时期的自鸣钟吧?”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但是恐怕这件事情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件自鸣钟确实是我们展览的压轴之作,要说让它离开我们的展览,这个……”
“您看,陈先生,”史密斯站起身来,踱步到窗边,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些展品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更重要的是它们承载着无可替代的历史价值。如果让一件展品在巡展期间离开,这在业内可是从未有过的先例。”
他转过身,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这真的让我很为难。”
“那不行!”陈阳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悦,眉头紧皱,“史密斯先生,您这是在耍无赖!我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大发慈悲地接受了那两个家伙敷衍了事的道歉。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就凭他们刚才那副嘴脸,我非得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磕头认错不可!”
陈阳的手在空中挥舞着,情绪越发激动,“您倒好,把他们两个往前一推,自己就想全身而退?这买卖可不是这么做的!再说了,”
他放缓语气,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又不是要据为己有,就是想带回去研究一年,到时候完完整整地还给您。您想想,要是让外面那些记者知道了,您们这些所谓的专家,连一个中国来的年轻人都看不过……”
史密斯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陈先生,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