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身上快速愈合的伤口，眉头轻皱。

不死之身？

应该不是，先前刀神闻人氏渡劫时，太商就强行抹杀了一条天龙，说明，这天龙并非绝对的不死不灭。

思及至此，书生紧握手中大光明神剑，左手迅速结印，复杂而又奇异的印记，前所未见。

下一刻，上方阴云中，一道磅礴的光明气息从天而降，笼罩书生之身。

“那是什么？”

北境，正在观战的文修儒看到远方天际那道耀眼的光柱，诧异地问道。

“有点像传说中的降神术。”

前方，法儒神色微凝，回答道，“传言，古时大修行者可以通过秘术请神下凡，借用神明的力量，大幅度提升自身的实力，不过，这种术法必然存在一定的风险，就是使用者的灵识有可能会被神明侵占，以书生的实力和性格，应该不会冒这个险。”

文修儒听过师尊的解释，注视着远方战局，目光中异色闪过。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天谕殿主一直在隐藏些什么，或许是实力，或许是目的，反正，以天谕殿主过往的表现来看，自儒首升天之后，这位真正意义上的天下第二人实在太过低调了。

两人说话间，远方虚空上，书生施展类似于降神术的秘术后，一身气息再度攀升，那惊人的光明之力不断蔓延，宛若惊涛骇浪一般，几乎化为实质。

不远处，正在一路朝大商都城逃跑的李红衣和白忘语察觉到天际那可怕的压迫力，目光全都下意识望了过去。

“红衣，记住这个感觉。”

白忘语注视着天上的书生，开口提醒道，“这便是真正的双花境，唯有达到这个境界，你才能开始看到古往今来那些先贤的背影。”

不论道门四大天师，还是女武神常羲，又或者站在武道顶点的道门太字辈强者，毫无疑问，基本都在这个境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