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门口的木牌上“漠河气象站”几个字被风雪啃得只剩模糊的轮廓。
“有人来过。”
叶晨欣蹲下身,短刀挑起一撮雪,雪下面是新鲜的煤灰。
显然有人在这里生过火,火堆的灰烬还没被雪完全盖住。
主楼的门虚掩着,推开门时发出“吱呀”的惨叫,灰尘在月光中飞舞。
一楼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张破桌椅,墙角堆着些破旧的仪器,玻璃罩上结满了冰花。
“楼上有动静!”
“不止一个人,在翻东西。”
赵琰的骨刀指向楼梯,银色纹路在黑暗中亮起。
众人轻手轻脚地上楼。
二楼的一间办公室亮着微光,窗户被报纸糊着,隐约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
赵琰示意众人散开,骨刀握在手里,随时准备行动。
“找到了!在墙缝里!”
“这石板上的花纹,跟堂主给的拓片对上了!”
屋里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东北口音。
“快收起来,别磨蹭!”
另一个声音催促道:“刚才在山下看到有人往这边来,说不定是那伙青州市来的麻烦。”
赵琰对张雪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踹门而入。
屋里的四个男人吓了一跳,手里的青石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们穿着黑色棉袄,腰间别着短刀,看到赵琰手里的骨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是你们!”
“我们跟你们无冤无仇,犯不着赶尽杀绝吧?”
为首的刀疤脸后退一步,手摸向腰间的刀。
“把石板留下,滚!”
赵琰的骨刀指着地上的青石板,石板约莫半米见方,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与玄甲卫殉国碑上的银狼纹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