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陈二铜气喘吁吁道:“陈迹的车夫说,陈迹昨日去天宝阁给女人买首饰,然后待在梅花渡一天没出来。”
陈阅挑挑眉毛:“车夫可靠吗?”
陈二铜赶忙道:“大掌柜放心,小人这二百两银子砸下去,已经将他彻底收买,绝对可靠。”
陈阅摸着光滑的下巴将信将疑:“是吗?”
此时,本该在塘沽的陈斌从门外进来,拱手道:“大掌柜,小人回来了。”
陈阅嗯了一声:“塘沽那边怎么样了?”
陈斌逐一禀报:“李举人那边已经办妥了,前天夜里,他们送了四具尸体去臬台衙门,啸聚了四百余人在衙门前哭闹。另外,小人派去盯梢陈迹的也来汇报了,陈迹昨日先去天宝阁买了支钗子,而后去了梅花渡。”
“梅花渡这几日因为沈野唤来的大盐商,盐引卖得极快。陈迹在得知盐引见底后,申时去了六部衙门寻陈礼尊,想来是要从户部支出盐引来。但这会儿陈礼尊已经出发去了塘沽,毕竟塘沽是他推行税课革新的地方,出了四条人命不去不行。”
“陈迹找不到陈礼尊,只能去寻边户,让边户也来梅花渡寄卖盐引应应急,不然这两日便要无引可卖。”
陈二铜怔住,这和车夫说得完全不同啊!
陈阅一脚踢在他小腿上:“白花老子二百两银子,什么实话都打听不到,那车夫分明是和陈迹穿一条裤子的!看看陈斌,在看看你,难怪人家能当上大伙计管着你们!”
陈二铜抱着腿嗷嗷乱叫。
陈阅转头看向陈斌:“你这边的消息,和我打探的消息对上了,应该没错。我笼络的边户来禀报过,昨日陈迹曾去登门拜访过他们其中几个人,申时到的客栈,游说到亥时才离开,想来梅花渡里的盐引是真的快要卖完了,他才会如此着急。”
陈斌沉稳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