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阉党割袍断义了,怎还能有如今豪奢的日子?”
众人朝林朝京看去,只见林朝京一身白色斜领大襟,衣领边缘以金线绣着万字曲水纹,头戴金丝琥珀三梁冠,贵气非凡。
这林朝京平日里出手颇为阔绰,这也是他能在身边聚起不少文人士子的缘由。
未等众人深思,坐在主位的齐斟悟拍案而起:“齐斟酌,我劝诫你多少次了,莫以门第观人!快,给林家贤弟赔个不是!”
齐斟酌别过脸去:“他先污蔑我的。”
林朝京笑了笑,转头对齐斟悟拱手道:“齐大人不必在意我与齐斟酌只是玩笑而已。”
齐斟悟缓声道:“好了,年轻人血气旺,一言不合就要大吵一架也是常事。至交好友,哪个没有吵过架?只是,尔等科举之后都是新科进士,这般脾性,未来如何做我宁朝柱石?咱们继续作诗吧,上诗钟来,若诗钟震响时诸位还未做出诗词,可是要罚酒的……陈迹贤弟,你便不用参与了。”
陈迹转头低声问齐斟酌:“羽林军的兄弟呢?”
齐斟酌解释道:“我姐夫领着他们在东院饮酒,咱们这边应付完了就过去,呵,与这些文人在一起当真别扭!”
陈迹嗯了一声:“那个名叫黄阙的盐商之子坐在哪?”
齐斟酌指了指:“就在你右手边。”
陈迹转头打量着自己身旁的南方文人,对方二十八九岁的模样,两鬓竟已有些许银丝。对方没看旁人,目光始终停在对面齐昭云身上,齐昭云亦在看他。
陈迹打断两人含情脉脉,客气道:“黄阙兄?”
黄阙回过神来,好奇道:“贤弟怎知我名讳?”
陈迹微笑道:“黄阙兄的才华,在下早有耳闻。对了,听闻黄阙兄家中做得是盐商生意,可否问些事情?”
黄阙面色有些不自然:“商贾不过是投机取巧的末流,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