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灵韵嗤笑一声:“别想挑拨我和我姐,我就乐意跪这!”
玄真意味深长道:“无妨,天亮之前我的话都有效,你随时可以回去睡觉。”
……
……
夜深人静,殿外的寒风往殿内灌来,朱灵韵冷得瑟瑟发抖,膝盖疼得撕心裂肺。
她时不时看看偏殿紧闭的房门,又回头看看殿外寂寥的宫道。
朱灵韵小声道:“姐,我们回去睡吧,这会儿大家都睡熟了,不会有人知道咱们偷跑的。”
白鲤抬头看着三清道祖像,声音空灵道:“灵韵,父亲说过,规矩这东西看起来和善,但用起来能吃人。在你有跳出这规矩的实力前,只能先活在这些规矩里,谁想用规矩杀你,你就用规矩杀谁。但用它之前,自己得没有破绽。”
朱灵韵犹疑片刻,忽然小声说道:“姐,那玄真肯定睡着了,我偷偷回去睡会儿,钟声响之前肯定回来。我可不是要接那劳什子管事的职,实在是膝盖疼得受不了了。”
白鲤沉默许久:“去吧。”
朱灵韵撑起身子,踉踉跄跄的往后院去了,独留下白鲤一人。
偏殿里传来幽深的笑声,似在嘲笑白鲤的固执:“郡主,你还年轻,不懂什么是人心。等你懂了你也会像我一样。这景阳宫有种神奇的法力,把所有人变成同一个样子。”
白鲤俯下身子额头贴着冰冷的青砖。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殿外传来三更的鼓声。
她忽然听见头顶有人一声轻叹,当即猛然抬头看去。左侧的上清灵宝天尊,似是在垂眸看她。
白鲤下意识紧闭眼睛,再睁眼看去,那位上清灵宝天尊又恢复如常,仿佛上一刻只是眼花了而已。
下一刻,一片白玉叶子从苍穹轻飘飘落下,它被风卷动着翻滚飘摇,虚若无物似的穿过黑夜云层、穿过景阳宫的金顶,落在白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