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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解的队伍进入太液池一路向北,再跨过白玉桥,进了琼华岛。一座假山前,有密谍上前敲响诏狱铁门。
第一道铁门上的小窗打开,内里一名狱卒冷声道:“腰牌。”
密谍取下腰间的海东青‘朝参牙牌’凑到小窗前:“奉玄蛇大人令,将羽林军单独羁押,莫让他们有串供的机会,等候审问。”
狱卒仔细检查牙牌,这才开门道:“遵命。”
他连敲第二道门八次,有轻有重,有快有缓,第二道铁门也随之敞开。
外面的风涌进诏狱,吹得墙壁上的八卦灯一阵摇曳,却始终不灭。
陈迹心中稍定。
果然。
京中诏狱也被人悬置了八卦灯,困住这诏狱里无数冤魂终年不散。
下一刻,数不清的冰流汹涌扑来。
仿佛有黑色的潮水从一间间囚室涌向陈迹,这京城诏狱不知死过多少官贵,竟使冰流如潮汐般连绵不绝。
陈迹沉浸在暴躁的冰流之中,任凭其钻入丹田。
固原消耗殆尽的冰流,再次充盈。若是人参足够,这里积存的冰流只怕能帮他再长出三、四条斑纹来。
陈迹看向甬道黑乎乎墙上的一盏盏八卦灯,竟走神了一瞬,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密谍见他不走,立刻上前推搡,将他推进一间囚室。
內狱深处,“琵琶厅”里传来哀嚎声,甚至还有地底吹上来的阴风,裹挟着血肉烧焦的味道,使得一个个羽林军呕吐不止。
渐渐地,羽林军耐不住性子,有人在囚室里踱来踱去,有人抓着囚室的铁栏高喊冤枉。
齐斟酌吓得在隔壁抓着栏杆喊道:“师父,想想办法啊。”
陈迹没有回答,只靠坐在囚室的墙角闭目养神。
两炷香后,密谍拖着一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