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同馆外的东江米巷内兵荒马乱,羽林军如临大敌。
李玄怒从心起,世子替身死在路上,负责护送的羽林军难辞其咎。
十万火急!
此时此刻,高丽使臣已被羽林军逼退回会同馆,不许迈出会同馆一步。
李玄手中持剑,点了几个从固原带回来的羽林军:“周崇、周理、多豹、李岑,你们各领十八人,守住所有出入口,一个人也不准放跑,决不能让阉党提前知道此事。”
陈迹扫他一眼:“晚了。”
李玄愣了一下:“什么晚了?”
陈迹解释道:“密谍司一直在抓景朝谍探,先前护送高丽使臣觐见时,他们便换了便装藏在百姓里。咱们从承天门出来的时候,也一直有密谍跟着我们。替身一死,他们立刻回去报信了。高丽使臣上百人,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找出凶手。密谍司一到,羽林军拦不住他们的。”
李玄眉头紧锁:“这如何是好?如今那毒相正在伺机报复齐、陈、徐三家,各位都是沾亲带故的,若是被阉党抓住把柄,进了诏狱不死也要脱层皮!”
陈迹平静道:“事已至此,做好最坏的打算,说不得要去诏狱走一遭了。”
先前在都督府与他们争执的副指挥使赵卓凡,忽然冷笑道:“使臣是在你们护送下出的事,与我可毫无干系,我就不跟你们趟这浑水了。”
说罢,他招呼自己麾下人马:“我们走!”
李玄沉声凝重道:“不能走!你们若是走了,余下这些人根本不够封锁东江米巷,若使人犯逃脱,谁也担当不起!”
赵卓凡斜睨他:“怎么,李大人难不成还能命令我?即便陈指挥使被革职,那也得等新的指挥使来了再说!”
李玄上前一步,凝声说道:“我知你心中有气,但陈问仁革职与我等无关,乃他玩忽职守、咎由自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