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头戴金箔冠,徐阁老。
另一位手中捧着一支血犀笏,齐阁老。
右侧绣墩上也坐着两位老人,第一位腰束羊脂白玉革带,胡阁老。
另一位头发全白,腰束阳绿翡翠革带,陈阁老。
皆披红袍。
这座仁寿宫里几乎聚集着宁朝最有权势的人物,冰流仿佛在他体内声嘶力竭的呐喊,全杀了!
全杀了!
此时,徐阁老背后站着的张拙对陈迹眨了眨眼,陈迹回过神来,心绪也渐渐平静。
他一拜倒底:“草民陈迹,恭请圣躬万安。”
仁寿宫里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交汇在陈迹背脊上,似乎要将他看穿。
不知过了多久,纱幔后面的宁帝缓缓道:“起来说话吧。”
陈迹直起身子,低头回道:“谢陛下。”
宁帝隔着纱幔不再开口,阁老们身后的各位部堂们屏气凝息。
最终,徐阁老慢悠悠问道:“陈迹,明明你也是护驾功臣,杀天策军逾百,胡钧羡却在奏折里对你只字不提,你二人可有私仇?”
陈迹不懂政治,并不知这问题背后藏着善意还是杀机。他原以为自己只是来走个过程,却没想到被单独召来“审问”。
此时,张拙见他不答,凝声道:“陈迹,阁老问话据实回答!”
陈迹心中稍定,回答道:“回阁老,回张大人,我与胡总兵并无私仇。”
张拙追问:“那他为何报功时偏偏漏了你?”
陈迹思索两息:“恩师王道圣曾写书信给胡总兵,将草民举荐给固原边军。胡总兵召草民上固原城楼表示招揽之意,但草民拒绝了。”
徐阁老缓缓问道:“为何拒绝?”
陈迹拱手道:“回阁老,离家太远。”
徐阁老又问道:“你是否知晓,胡钧羡与司礼监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