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位,太傅徐阁老、太保胡阁老、齐阁老。但三人佩饰也有不同,很好辨认。徐阁老头戴金箔冠,这是当今圣上御赐给内阁首辅的;胡阁老戴羊脂玉带,此为先帝所赐;齐阁老手持血犀笏,纹理如血丝,与其他人都不同……」
陈迹问道:「没有太师?」
张夏解释道:「太师一般是死后加封,在世之人很难获此殊荣。」
张铮、小满听得昏昏欲睡,脑袋不停地往下点。
晦暗的客房内,张夏不厌其烦的教,陈迹不厌其烦的学,从清晨学到傍晚,便是连走路、站立的姿势都要学。
张铮趴在桌上睡了一觉,被饿醒后,发现陈迹坐在夕阳里,拿著一沓厚厚的纸张背诵规矩,张夏便坐在对面静静地看。
他看著傍晚时橙黄色的夕阳从窗外照在两人身上,竟不忍打断。
直到日暮西沉,直到天又快要亮起。
张铮心中有郁郁之气,明明十几日前还在固原厮杀,横刀立马,名扬天下。如今却要被繁文缛节和规则埋没,卑躬屈膝。
可生活好像就是这样,总会不知不觉风平浪静,成为一潭死水。
他沉默许久,忽然问道:「陈迹,你觉得阿夏厉害吗?」
陈迹笑著回应道:「很厉害,朝廷若让女子参加科举,恐怕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张铮又转头问小满:「小满,你觉得阿夏好看吗?」
小满来了精神:「好看,阿夏姐姐又厉害又好看,全然没有官贵小姐的矫揉造作。」
张铮看向陈迹,故作玩笑似的不经意说道:「大家同生共死这么多次,阿夏这么尽心尽力帮你,你也救了她好几次,要不……」
然而就在此时,张夏面色一变,拉起张铮便往外走去。
直到出了丰台驿站,张夏才停在黑夜里。
她回身凝视张铮:「哥,你方才突然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