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陈迹以命相搏才护得殿下周全,您用阴差阳错一词,岂不是尽数抹了他的功劳?”
陈礼钦皱起眉头看向张夏,而后换了说辞:“殿下,如今有陈迹这般变数,也算是坏了阉党与福王谋划。卑职担心有人为掩盖真相,亦或是有福王心腹铤而走险……”
直到此刻,陈迹才意识陈礼钦真正擅长的不是民计民生,而是党争。
陈礼钦继续说道:“殿下,我等当务之急是趁着天色尚早,尽快离开固原……现在离开,明天夜里便能抵达天水县。届时立刻传六百里加急回京,才算是脱离虎口。”
太子没有回答,只温声询问道:“右司卫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李玄、齐斟酌、所有羽林军,一同看向陈迹。
陈礼钦欲言又止。
陈迹低头思忖片刻:“陈大人所言有理,百姓之中或许还藏着些景朝谍探,殿下掩藏行踪,今早悄悄离开固原也是好事。”
太子点头,他没有再问陈礼钦,也没有再问李玄与齐斟酌,当即决断:“便依右司卫所言,即刻出发。”
说罢,他转身往外走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梁氏在远处看着自己丈夫在东宫之中威严荡然无存,一时沉默不语。
她再看向陈迹与小满时,眼中尽是恨意。
王贵在她身旁,面色阴沉道:“夫人,您若想为二公子报仇,绝不能坐视陈迹得太子信任。若让他成了气候,二公子就白死了。”
梁氏面无表情:“如今危机暗涌太子也不知到底谁想杀他,他必须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不信李玄,只因昨日李玄恰巧带兵去了须尾巷,抽空了他身边的守备;他也不信老爷,因为老爷没能力护他。他现在只能信陈迹了,毕竟若是陈迹想害他,他早死好几次了。”
王贵低声道:“夫人,伴君如伴虎,朝中部堂尚且换了一批又一批,谁又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