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众人行礼。
徐温言抬手徐托,脸上没有憨傻的神色,他平静地扫过这一张张脸孔,说道:“出发吧。”
沉默中。
徐温言乘坐上了马车,在众人拱卫下朝着皇宫赶去。
车厢内。
冯先生看向身旁假寐的世子,轻声道:“殿下,今日要见分晓了,您可……”
徐温言睁开眼睛,笑了笑:
“一切照常即可。我知晓先生担心什么,但依我之见,此番和谈已有不小胜算。最新消息,佛门祖庭下发了法旨,只等开春,西域诸国就会进一步尝试侵占西平道,这个消息,女皇帝定然也已知晓。”
顿了顿,他又道:
“何况,今日金銮殿上也会有许多朝廷大臣争取和谈,女皇帝纵使不甘,终归要顾全大局。
呵,从过往女皇帝做事风格上看,她不乏在绝境中的决断力,但局势但凡没有将她逼迫到绝境,她便会倾向于用更柔和,平稳,更少冲突的方式应对。
当初解决朝内旧臣是如此,以开市对付八王也是如此……这说不上是弱点,但的确算女皇帝的个人行事风格。
而如今局势并没有到急迫的绝境,她想来便下不定决心彻底谈崩掉。”
冯先生听着世子条分缕析的推断,轻轻松了口气,笑道:
“世子看的透彻。”
徐温言笑道:
“这谈判,归根结底不是与鸿胪寺那群官员谈,而是与金銮殿上的那位谈,只要摸清楚女皇帝的性格,许多事便容易做。而我来时,最担心的只有那个赵都安……”
冯先生惊讶:“赵都安?”
“恩,”徐温言眼眸深邃:
“我虽未见过此人,但翻看他过往行事风格,其外表虽喜好算计,阴狠,谋略过人。
但我能看出,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