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淮水一地将有大凶险?或是应在他身上?何不阻止?”
张衍一抬起眼皮,轻轻叹了口气:
“天道难测,命运难为。一味地趋吉避凶,只能避开眼前凶险,却或将失去更多。”
大榕树似懂非懂,又道:
“你说仙鹤送信,一日就到。我怎么不知这样快?”
张衍一脸一红,起身拂袖回屋:
“我最近要出门一趟,若有人来,便说我闭关了。”
……
……
离开天师府,赵都安趁着夜色,没有立马回宫,而是直奔诏衙。
诏衙内,晚上也有人值班。
他直奔了衙门内的档案库,以“缉司”权限,调取了一部分资料,匆匆记下。
而后,他想了想,返回梨花堂。
今晚值班的郑老九。
“大人?您怎么回来了?没在宫中陪陛下?”值房内,喝茶看报的郑老九诧异地道。
不是,你们这帮人怎么谁都问这个……赵都安手掌间,残留的滑腻触感又袭上心头,令他一阵难受,板着脸道:
“莫要多嘴,我且问你,诏狱里那群勾结慕王府的官员,可审出什么了?”
郑老九忙将一份册子取出来:
“这是最新审问调查的进展。”
赵都安坐在桌边,借助烛火审阅。
册子上,记载的是整理后的供词,这些内奸大多负责向慕王府传递情报,少部分高级内奸,会尝试影响朝中一些小的决策。
但这都不是赵都安翻看的重点。
他仔细看的,是这群官员里,有哪些人的出身是淮水西线,准确来说是“镜川邑”一地的士族。
“镜川邑”,便是淮水士族们,数百年间扩建园林,一同造起来的那一片地区。
以当地一座县城为圆心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