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淮水,淮水富庶,只存粮便可撑过这冬日。”
其余官员也纷纷开口附和。
唯有主管钱粮的户部尚书没吭声,愁的直揪胡子。
徐贞观摇了摇头,心中却知晓这些话只是安慰人的。
前方战事,哪里是如这帮京官上嘴皮下嘴皮一碰,就能取胜?
身为皇帝,她是看过了薛神策亲自书写的奏折的。
奏折中,薛神策明确将战役细节转述,也表明了对接下来战局的忧虑。
按薛神策判断,他在淮水的这一场胜利存在水分。
有靖王徐闻主动退让的因素在。
换言之,靖王压根没有与薛神策死斗的意愿,更没有将建成道的精锐砸出来。
显而易见,靖王明白朝廷最大的软肋就是物资,最缺的也是时间。
所以他宁肯让出一些地盘,也要保留实力,目的就是要争取时间,等朝廷因物资匮乏而出问题,再压上精锐反攻。
而薛神策夺回来的三个县,其中的粮食金银却早都被靖王提前转移走了。
也就是说,薛神策夺回来的根本就是个三个县的窟窿和累赘。
表面上的大胜,真实情况却不容乐观。
这些……外面的人不知道,但这些六部重臣自然知道。
看似繁盛景,一片大好的战局,实质上朝廷已是危如累卵。
每每想到这些,徐贞观都睡不着,只觉一颗心沉甸甸的,浑身使不上力。
“西平道那边,镇国公传信回来说河间王还在死撑?”徐贞观换了个话题。
袁立开口道:
“西平道民风剽悍,地方江湖势力强些,河间王虽笼络了许多江湖势力,但俱是一盘散沙,若非西域那边不敢松懈,以镇国公手下兵力,早已将其剿灭。”
相较于淮水的两股叛军,西平道和铁关道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