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呢喃着,他将玄龟印丢入池塘中,霎时间,平静的池塘水面出现了一个漩涡,如一只黑洞。
池水迅速被吞噬,水位下跌,裸露出池底的烂泥与植物根茎,赵都安勾动玄龟印,以控水的能力,抽取池底连通的水井内地下河水涌出补充。
他抬手一招,屋檐下一只椅子旋转飞来。
赵都安坐在椅中,望着天上明月,渐渐走神。
他决定在卢府小住几日,既是为了有个单独的空间,熔炼圣甲,也是为了将卢府与自己死死绑定在一起。
“这等大族,会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只怕早已与叛军暗通款曲,不过只要我在这,卢家就只能坐在朝廷这一桌,翻不起浪花。”
……
……
一夜无话。
次日,薛神策开始小范围调兵,试探性攻击,既是为了麻痹敌人,也是为了给京营士兵一个休息,准备的时间窗口。
当日,朝廷与叛军小范围交兵,朝廷占据上风,但并未贸然猛打。
孙孝准忙的脚不沾地,处理后勤问题。
叛军一方的指挥官,“举人将军”苏澹坐镇宁安县,有条不紊地转移物资,做焚城的布置,同时将主力不断撤离。
刺客聂玉蓉在府衙内枯坐了一天,都没能见到赵都安。
这一日,竟是近乎“平安无事”。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的前奏,平静的水面下是奔涌的怒涛。
……
第三日。
黎明,天色最为漆黑的时候,京营悄然开拔,分为三路,按照薛神策的布置,予以大范围反攻。
黑暗中,郊外某处山岗上,卫显宗一身戎装,腰悬利刃,扫视前方站成几排的敢死营成员。
一名名士兵气息彪悍,都是京营中选出来的精锐,为了行动轻快,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