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耷拉着耳朵,鼓起腮帮子轻轻吹气。
对于浪十八要死了,她心中有些说不来的情绪,恩,大概叫兔死狐悲?
两人在后湖没啥交流,且一度互相制衡,若说有什么感情,是真没有。
但好歹是一起关在一个地方许久的同伴,说不伤感是假的。
如果浪十八死了,她自己就更孤单了。
马阎皱眉道:“你准备怎么办?”
赵都安玩世不恭地笑了笑:
“我能怎么办?这事和我也没关系。”
霁月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继续给杯子吹气。
马阎点了点头:“你这样想就好。”
不是……我就那么让人不放心吗?黄侍郎叮嘱,师兄你也叮嘱……好像都觉得我会乱搞事一样……
赵都安腹诽。
此事了结,马阎放心地离开去办公,霁月得知没自己事情后,也悄悄溜走。
赵都安也回到梨花堂,翻看钱可柔呈送给自己的公文。
只是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这一天,先是汤昭来挑战,又是浪十八入狱,所有事情都挤在一起了。
“大人您有心事吗?”
圆脸小秘书抱着案牍,小心翼翼看他。
靠在高背椅中,捧着文件的赵都安将手中的本子丢在桌上,忽然说道:
“可柔啊,你说这满朝文武,剖开来,是不是都是黑心的呢。”
钱可柔愣了下,小秘书被这个问题打懵了,她揣摩着大人的心思,试探道:
“不是吧,总有很多好官啊,比如……”
她卡住了,半晌才道:“比如大理寺那个鲁直?”
“但心黑了升官更快,”赵都安说道:
“或者有句话不是叫,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小秘书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