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皇宫,朝诏衙方向返回。
只是走了一半,他瞥见了路旁一间沽酒的铺子,忽然勒紧了缰绳。
下马,走近铺子,买了两大坛最烈的酒,又在附近打包了一大包肉菜,用油纸包裹着。
赵都安策马朝着刑部大牢赶去。
不多时,黑灰色的牢狱建筑映入眼帘,在寒冬中格外萧瑟冰冷。
“赵使君?哎呦,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刑部大牢门口,一名穿绯红官袍的中年人笑着迎接过来,从胸口绣着的图样看,赫然是裴楷之倒台后,新上任的刑部侍郎。
这种品秩的大员,平素不会出现在刑部大牢处。
“哈哈,黄侍郎不在官署里坐着,怎么也跑出来吹冷风?”赵都安翻身下马,笑着打趣。
二人不算熟,但都在官场,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彼此自然认识。
黄侍郎哈哈一笑,拱手道:
“我等为陛下尽忠,岂在乎些许风霜?不知赵使君驾临,这是……”
赵都安拍了拍一左一右,悬在马鞍两侧的酒坛,笑道:
“听闻之前随本官南下的护卫犯了事,入了监牢,来看一看。”
黄侍郎面皮一抽,为难道:“使君您这……”
赵都安微笑道:
“黄大人不必为难,本官只是探个监,酒肉都可验一验,吃不死人的。出了事,算我的。”
因为当初高廉和县令王楚生死在监牢的事,导致刑部这几个月风声鹤唳的。
黄侍郎忙摆手:
“使君说笑了,以使君的面子,莫说送些酒肉,便送床铺进来,又有何难?非是我不通融,只是……”
赵都安扬眉:“只是?”
没等后者开口,站在监牢前院中的二人就听到监牢入口处,传来一个陌生而沉厚的声音:
“只是,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