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每一户人家了。”
卢象升回礼:“县尊放心,我年轻力壮,不算劳苦。”
腾县这里步子迈得大,真准备先尽除一县官绅优免了。
而此刻山东戒严,中枢巡考组和三相都在,刺储案的处理已经根本不用来回跑。
所以速度当然快。
济南、曲阜、临清、兖州府城……好几个地方都有刑场。
刺储岂同寻常?更何况太子是代天子南巡,又等同于刺驾。
等了这么久开刀问斩,无非是河南、淮扬、江宁甚至更远处已经查到的一些人要带过来。
袁可立是枢密使,他过来只是为了就近稳住局势。
所以他现在已经启程往南了。
汪应蛟则要留在这里等着把这边的尾收好。
“行刑吧!”他沉声说道,“杀完这一批,本相还要去淮扬!”
曲阜知县手都是抖的,看着刑场上一片跪着的罪酋,还有周围街巷里黑压压但寂静无声的人头。
哭声震天。
“夫子啊……”
“冤枉……”
“文教何存!暴君……”
死到临头了,哭喊咒骂还不敢吗?
但围观的百姓或其他未涉刺储案的士绅则奇怪地没有一个人开口议论,不论是叫好或者喊冤。
包括孔氏本支的一些人。
他们还穿着丧服——孔尚贤才下葬不久。
而在曲阜刑场开刀问斩的,几乎都是涉案的孔氏旁支或姻亲。
孔庙并不远,今日,孔氏后人要死掉一大批。
所以围观的百姓和士绅都难以相信:真的会杀?
一代又一代人沉淀下来的观念是根深蒂固的,眼下监斩的相爷虽然发了话,刽子手们正在举起刀子,可就像说书人有时候会讲的一样,他们都觉得是不是随后就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