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兢兢的原本坐店重新开门营业,卖粮的价格也不敢高过多少,只是依地利方便略高一点。
而他们也咬着牙在认私钱。
可是此强彼弱,更广袤的大明其他地方,朝廷有足够现银、制钱来运作吗?
其他地方的很多人都在扛着,不合作也不阻止,静静等待局势会不会有新变化。
还真有胆大的拿自家今年的存粮和其他货物去挤兑当地大集的现银和制钱甚至私钱。
只要这个举措最终仍旧不得不依靠大量私钱来流通,那么新钱法就会越来越难。
胆子更大的甚至抓紧漕河没有封冻的这段时间从江南额外收购了不少今年多出来的夏粮,在河南那里运作。
谢廷赞是想进步的。王德完都已经是总管官产大臣了,他谢廷赞也只是落后一点点而已。
这胆大包天的河南挤兑案涉及数府,最后调动了河南省营来“平叛”。
今年的雪还没下,河南离京城不远,情况到了紫禁城里,袁可立明显看到了皇帝的阴郁。
“于田九泉之下……”
“陛下……”叶向高欲言又止。
“礼卿!”朱常洛咬牙说道,“先着手把河南治安司的缺额速速补全。非常之时,让河南省营再抽调一哨暂时把治安司的胆子挑起来。至于于田此子……斩了!”
在河南为那些运作新粮挤兑大集现银的大族、大商打掩护的,却是当年平播功臣、最终官至枢密院副枢密使的李化龙的儿子。
这儿子才干不高,是早年恩荫的锦衣卫官职。在之前的恩荫改制中,朱常洛和朝廷都感念李化龙的功劳,因此他这儿子转到了河南治安司。
如今的重点不仅仅是这一个案子,是这个案子的象征意义。
最终闹得谢廷赞协同中枢巡考组查出了线索,李化龙这儿子和诸多从边军、卫所之中退伍或转职的将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