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做成这件事的能力,让他们知道朝廷可以这么做。要么把心放下来,一切如旧,那么朝廷可以缓一缓。若仍旧凭借先机,以为可以一直不思进取就不断牟利,那就大错特错。再说了,将来就算要做这供销集社,聪明的难道不知道可以做供货的生意?”
蒸汽机已经在推行,时代洪流已经形成。
大明已有的商业结构固然精细,但却不那么符合趋势,也有些不思进取了。
过去,因为购买力和地方“关系”的原因,每个地方都只是一些有本事有门路的人可以持续做一些“地方垄断”式的生意。
但他们享受了过去的利润,在如今这件事上却有心无心地形成如此大的波澜,朱常洛当然不介意给他们一个雷霆式的提醒。
时代不一样了。
要么开始做些有技术含量的事,加入到生产力提高的工业环节。
要么开始考虑怎么差异化竞争,瞄准更加珍贵的细分市场。
随便几家粮店沟通一下就足以影响一个小地方粮价的时代,注定不会再有。
叶向高则头痛地问一个关键问题:“陛下,这秋冬大集认私钱,怎么认?”
“担心地方上大户先把私钱都换成货?”朱常洛冷笑一声,“让他们换!趁这个机会,把私钱收回来越多越好。大宗交易还不好记录?朕再提醒一次,这是内乱,是有些人和朝廷打仗!地方官员吏差,就是朕的将卒!朕咬牙筹起来的两千万两现银,就是军饷!打仗这种事,朕还怕人头滚滚吗?”
叶向高不寒而栗。
也得亏他是皇帝。
张居正都不可能这么干。
谁都清楚,目前那些消极交易的商人里,也只有很小一部分才堪称“敌军”先锋。真正的敌军,恐怕也只是地方上的一小部分官绅。
更多的则其实是一种观望形势或者叫苦畏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