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受这种局面影响最严重的便是普通老百姓。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交易,拥有制钱最多的当然是富商大户。寻常百姓家不说银锭了,碎银也不见得有多少。平常购买一些日常所需,首先便是把自家地里产出换成铜钱或者做工得到,而他们得到的也往往都是私钱。
过去私钱好歹是大家都承认价值的,就算寻常百姓会因为眼力或其他各种原因在这个过程里就被盘剥一道,但总算也能用这些钱买到日常必需品。
可是如今有意为之或无意形成的恐慌下,私钱忽然不被承认了。
他们想卖东西,量大或许以碎银结算,量小呢?而用碎银结算,秤银分割、换成铜钱再去买其他东西,所受盘剥又会多两道。
只要有了几件案例,一时之间就会形成恐慌浪潮,以至于不少百姓担心卖了东西之后换回的是宝钞一般的东西。制钱拿不到,都被一家家紧紧捏在手里;生活必需品不能不买,一时反倒只能想方设法以物易物。
可是不说这有多不方便了,单是因此产生的额外成本及不正常的市场价格都不是他们能轻易承受的。
叶向高这次说的是症结:即便有些想作为的地方官已经开始勒令商铺正常营业,但恐怕扭转不了大势。让他们拿制钱收买货物,在有些商人看来不如直接明抢。关门大吉总行了吧?又不犯法。
这是无法强硬压过去的事,关键是朝廷需要能够投入足够的货物、制钱,并且这个商业网络要触及到每一县甚至每一里才行。
宗明号主打的是边贸、粮食生产存储及投资,而昌明号尽管已经发展了这么多年,却也做不到及时响应填补整个大明的小半个商品市场流通份额。
更要命的是:入冬不远了。即便有足够商品,运输呢?
“不论如何,这事首先不能被有心人继续鼓动利用!”朱常洛看着熊廷弼和汪应蛟,“官产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