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基业。”
顿了顿之后他才补了一句:“国无恒强。现在把家底打得殷实些,将来就算因为各种原因衰弱了下去,也有更大腾挪余地。”
打内心里讲,朱常洛做出这个“操切”决断有两重考虑。
第一就是得激起尚武意气。这么做当然有悖赵宋以来的认知和传统,但时代不同了。眼下,是整个地球开始进入大争之世。不尚武,等着挨打?
第二则是深知目前局面仍然很大因素上系于他一身。朱由检那小子再怎么教育得好,也万不能与自己这个特殊的父亲相提并论。国无恒强同样是客观规律,再怎么改变思想,已经存在数千年的诸多传统也有着巨大惯性,绝不是他有生之年这短短数十载就能扭转的。他身死后,诸制真能全都保留下去?
朱常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自负,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留下些种子、线索、凭据和宣称。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在内心之中并不担忧将来遥远虚疆的文武会割据、叛乱。
叛就叛吧,割据就割据,东方文化的种子和子民已经播撒出去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放任不管,他还是想尽力规划出一个框架。不论是怎么尽力控制庞大帝国的武力,还是怎么营造并维持文化上的向心力。
这两个重任,恰好将由两个十分年轻的人开始筹谋。
或者说三个。
“这段时间,你跟着我也听了不少。”看着被召来的卢象升,朱常洛郑重说道,“你还要见一见更大的世界。在那之前,这个冬天朕会再教你一些感悟,明年开春后你便启程去南都,到南都大学校和宋应星多聊聊,在那里帮帮他。”
“弟子遵旨。”卢象升虽然不理解,但听话。
“多拜谒一下徐光启。”朱常洛又对他说,“同样,你不能只专于经史人文和兵法韬略,自然格物,对大明将来也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