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花霰弹这种混合弹种的攻击下,葡萄牙战舰依旧是不可避免地越来越慢——最先能被杀伤到的,其实都是决定船只航速的装置和人员,帆和控制风帆的水手可没法躲在船舱里。
他们是往西追逐互轰的,因此与从西而来的荷兰舰队渐渐接近。
数月后,荷兰东印度公司麾下先遣舰队金鹿号的船长在写回荷兰的信中这样描述:
明人的战船像抹了鲸油的利剑,葡人的克拉克舰圣罗勒号笨拙如怀孕的母牛。他们的旗舰能同时朝三个方向开火,那种开花的炮弹,就像撒旦的苹果树。圣罗勒号就像一个被不断戏耍、剥掉衣衫、经受着血火炙烤的可怜少女,迈着越来越摇摇欲坠的步伐到了我们前面不远处,最后绝望地沉入了海底,我似乎听到了她惨厉的悲鸣。
原谅我立刻投降接受了大明舰队的武装押运。要知道,到达马六甲港的时候,那里还有一支更大规模的明人舰队,而大明损失的三艘船,也是出于战术目的封锁马六甲港而自燃自爆的。葡萄牙在马六甲的舰队,三艘克拉克战舰,卡拉维尔战舰和加莱战舰共十一艘,沉没三艘,几乎无法再维修四艘,剩下的都和马六甲城里的一起投降了。
我亲眼见到他们的统帅将军和他的精锐士兵们使用一种一个呼吸就能射击一次、可以这样连续射击九次的火枪,从几乎两倍于火绳枪的射程不断点杀从城里试图反攻港口码头的葡萄牙守军。他们就像可怜的羔羊,手里的火枪只能发出无力的怒吼,在进入有效杀伤距离之前就和它的主人一起倒在血泊之中。
原谅我现在怀着恐惧的心情恳请您向七省联合议会建议:我们只能祈求他们的舰队不要到达欧洲,面对东方,请派遣最高规格的使团,带着财富和礼物过来和他们的外交机构商谈建交和贸易条款吧。
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战略有必要调整为:给果阿的葡萄牙人最后一击,占据与大明进行贸易的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