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那个观星之人忽然说道:“金星入昴!”
舰令也是懂的,过去看了一眼那测算之人对照星图和定南针之后算出的方位,在海图摆好了象牙算针。他看了看望楼前方舰艏麒麟像所指的方向和这算针所指方向,问了一句:“偏多少?”
“需往右二十三度五分……”
“不急!前面有哨舰报过的暗礁。眼下船速多少?”他先问着问题,又指着海图上新被圈出来的一处,望了望一旁座钟的时间,“不断算着。传令……”
他有条不紊地传递着命令,带领整个舰队前往准确的方向。
此时此刻,十二艘三桅福船正乘着晨雾入港。船头“顺昌号“的鎏金牌匾下,陈阿福捧着一个景泰蓝鼻烟壶,朝正在登船的马六甲港搜捡官堆起满脸褶子:“老交情了,这次可是年都没在家里过,就是为了把我们和你们总督大人约定好的货送来。说是要来贩运暹罗香米,不知这边可曾备好?要是没有,回港让市舶司盘问之下实则是冒禁来了马六甲,我们可是杀头大罪啊!“
通译赶紧说了情况,那搜检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抛锚在后面的那么多船,先把那个精巧的鼻烟壶拿到手上仔细看着。来自东方帝国的精美瓷器,虽然不是那种更好的成套物件,但这小巧东西确实更适合他私底下收着——有许多贵族也喜欢收藏这样的惊奇瓷器。
他点了点头,嘴里说个不停,脚步往前走,也挥了挥手。
通译边走边说:“敌对国的船只,还是要好好检查的。你们虽然通过特别的关系和总督阁下达成了默契,这两年的交易也十分顺利,但该额外缴纳的税不能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陈阿福连连点头,“但请搜捡便是。遵照约定,我们每船都只带了每炮最多五弹,防备途中万一罢了……”
这顺昌号,确实是大明特许的拓海团练洋行之一。
如今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