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卢象升隐隐有些奇怪:“他们竟舍得传授这门手艺和秘方?何不多雇一些人。”
在他看来,似乎没有必要这样做。多雇一些人,即便不在乎周边更小的销路,也大可再卖给一些人,让他们往外贩卖就是。
“……这里面的道理,小老儿也不知道。”那人谨慎地说道,“只不过万不允以此充好,煤和那铁模都要从东家那里租买……”
卢象升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其实老人家就像是雇工了,还不用给工钱。”
“东家仁善,这毕竟是一门吃饭手艺。”
“老人家说的也是。”卢象升笑了笑,“像这一趟,老人家所运煤饼应该值不少银钱啊。就你们一家三口押运,这冰天雪地里,不怕劫道?”
“老爷说笑了,这天子脚下,又有治安院和京都管着,哪有多少劫匪?再说了,截什么不好,截这些又重又不太值钱还显眼的煤饼?”说这话的却是替卢象升赶车的老汉。
“话虽如此,这碗饭还是并不易吃啊。古有卖炭翁,今有沽煤户,都是心忧价贱愿天寒啊。”卢象升感叹了一句,“你们东家那里,可有那蜂窝煤炉卖?”
“有的,有的。”
“那我们就一路过去。等会,我先买你五十饼煤,再到你东家那里买个炉子。”
他的家仆早就下了车在旁随行,闻言问道:“少爷,咱们住在会馆,买这些做什么?”
“莫要多问。”卢象升并不多解释。
那运煤的一家自然千恩万谢,毕竟卢象升向他们零买,给的价格总比东家收的价格要高一些。
卢象升毕竟有一个做过知县的祖父,他父亲也有生员身份,家境自不是他们可比。
一路先到了专门从事这一行的煤行,那里果然热闹。
工坊并不小,既有很大一个场子用来制煤饼、晾晒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