昺这个驸马都尉接了侯拱辰的位置做了宗人令,他如今肩上的担子很重。
论才华,他比侯拱辰更出色,诗画都很有造诣,与董其昌等人交往都很密切。
而自从潞王去朝鲜、诸王封边,再加上宗明号、昌明号,大明宗人府的职权实在不小。在大明将来的方略里,宗人府和理藩院更有许多地方需要沟通合作。
“陛下有旨,自然要来。潞王薨逝,世子年幼。”王昺看着田乐,态度很恭敬,“东洲公既也奉旨前来,看来并不只是商议朝鲜国主袭封之事。”
“观二位殿下跃跃欲试,还是要有静气。”田乐只微笑着调侃朱常润两兄弟。
“田相教训得是,让诸位大人见笑了。”朱常润脸色微微尴尬。
“是咨政了,这一节也乱不得。”田乐摆了摆手,“今后日子还长,二位殿下身肩重任,须得戒骄戒躁才是。”
孙承宗听他说得不太客气,真的是在教训,不由得看了看他。
什么今后日子还长?
李廷机倒是看了田乐一眼,随后若有所思。
两个小年轻听了田乐的话只能低头受教,谁不知道田乐实乃今上第一信任的臣子?
即便他如今已经卸任了,那也是在军方第一重臣的位置上坐了足足十五年,陪着皇帝从受禅登基一直到今天。
他们在这里静静等着,殿内的座钟指到九时五十分时,另外七相一同到来。再过了一会便是内臣推动装了轮子的屏风,遮挡住了奉天殿那边通往这里的廊道。
听到了北面的动静,大家一起站了起来先躬身迎驾。
“……还有,叫刘若愚那边忙完了别先急着回来,去宁波呆着。”
“是。”
说话声中,朱常洛现身。
首先自然是见礼,朱常洛走到宝座上:“直接开始吧。都不是新人了,大方向说过很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