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有所耳闻。”
林丹巴图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知道大概是因为去年冬天时的摩擦。
朱常洛先刻意把问题压了一压,于是白天的日程安排并不因此受扰。
这也是长生天汗权威的一种表现。
土默特部难道是想要挑动什么?无非借此进一步明确现状罢了:土默特部既然得到大明册封,而且和察哈尔万户都是同样级别的王汗,那么察哈尔原先的汗庭就不复存在了,所谓中央万户也应该尊重土默特部的利益。
到了夜里燃着篝火,朱常洛和他们仍像前年在通辽一般坐在比较近的地方。
酒过三巡之后朱常洛才说道:“抢总是来得更快,你们大部族与大部族之间、大部族之内小部族之间,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损害的都只是你们彼此的实力和信任。”
面前的这些头领都不怎么说话,布扬古和博哈布脸上都带着些怒色。
说到底,如今土默特、岭南女真、渤海女真成了察哈尔、科尔沁等部与大明之间的缓冲地带,过去两年间的摩擦也不算少。
尤其是大明向草原上释放了远超过去规模物资的情况下。
“内部明争暗夺,自然是你们内政,朕也管不了。”朱常洛看着林丹巴图尔和莽古思,“去年入冬后劫掠商队之事朕屡有耳闻,应当不是你们亲自安排的吧?”
“我们怎么会亲自安排做这种事?”林丹巴图尔立刻说道,“大雪封山,察哈尔的商队到不了庆州了。土默特部趁机加价极多,又压低价格让我们拿东西来换。有些头领十分气愤,我虽然训斥了他们,但他们想从西拉木伦河谷到岭南女真那边交易,最终一路上还是起了很大争执。”
“科尔沁呢?又为什么劫了喀尔喀的商队,又继续指使北山女真掠夺渤海女真?”朱常洛又问莽古思。
博哈布立刻说道:“恐怕不止是北山女真!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