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
船上其余的客人,主要都是朝鲜的文武。
金景瑞来了,姜宏立又来了,还有另外三个朝鲜文臣,再就是陶崇道这个如今官任朝鲜礼部尚书的重臣。
若论际遇之非凡、升迁之速、如今权位之显赫,在座也只有陶崇道能和刘綎比一比。
“以陛下胸襟,确实大有可能。”他看着金景瑞他们,“诸位不必忐忑。如今朝鲜局势能一举鼎定,诸位都是有大功之臣。此番你我齐赴皇都请册封大礼,此后就是一心重振朝鲜,为生民造福了。”
在刘綎、沈有容的目光下,姜宏立迅速开口,谄媚地说道:“去岁得见天颜,恭聆圣训,外臣无时无日不想着何时能再得面圣。如今又有这恩荣,我等只有期盼喜悦,并无忐忑。”
陶崇道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刘綎和沈有容互望了一眼,沈有容看着金景瑞说道:“金将军,路上左右无事,我们都是领军之将,不妨多多切磋一下兵法韬略。”
“……正要请天朝上将多多指教。”
金景瑞终于开了口。
时至今日,他的手上已经沾了不知多少朝鲜李氏宗室的血,也沾了不知多少朝鲜世家族的血。
大明天子的叔叔自然是要有仁慈名声的,陶崇道和那个后来到朝鲜的李三才等大明官员也是要做好人的。坏人,自然只能由他们这些当初“兵变”的朝鲜旧臣来做。
但不能不承认,大明确实正在朝鲜构建更开明、更有效率和活力的朝廷,也在准备推行更有利于朝鲜平民百姓的仁政。
只有朝鲜过去的许多世家大族在这场变故之中号哭连连。
此刻,他们这些当初兵变的最核心人物一同被安排去大明请封,其实也是一种对他们的“压制”。
或者说,他们暂时离开了朝鲜,那位总督朝鲜政务的李三才就更方便提拔和安插那些已经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