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可,“我看那高第街,棉布、蕉布、葛布、苎布……应有尽有;金器珠饰,能工巧匠亦数不胜数。广锅天下闻名,茶叶独树一帜。起东,两广多山,良田不算多。苏杭重丝绸,广商大可另辟蹊径嘛。再有,南都毕竟离南洋更近,想做南洋生意的,大多还是专到广东吧?那南都里,可只允外藩及官商、特允海商在那里,广州中转之便利,仍旧不失。”
他顿了顿之后又说道:“况且,南洋舰队虽设于濠镜澳,但有广船的底子,军舰造办厂是要设在此处的,并配军工园。”
刘宗周大喜:“当真?”
“岂能有假?”解经傅笑道,“这海贸博览会,为何要在广州办?你之所急,陛下心里也清楚。”
说到这里,他十分感慨:“世人只知江南之富,殊不知广东已大有富庶气象。过去不以商税为重,广东一年不过税银十万余两。厉行商税后,诸省税银之增长,以广东为最,足足多了十倍有余。今后嘛,广东固然不能天高皇帝远了,但陛下南巡到广东,正是要再助广东更进一步。因此,你不必愁。”
“陛下圣虑周全,是我杞人忧天了!”刘宗周多日来的担忧终于得以缓解,“既如此,一心筹备,迎候御驾便是!”
自从皇帝在南京对重臣们先说、后来又隐秘流传的消息到达广东之后,对于这里即将出现一个南都,广东尤其是广州府的官绅富户们就不太坐得住了。
知道的信息太少,当然会产生忧虑。
解经傅不同,他知道得更多。枢密院虽然不涉及民政,但这个南都既是将来可能最大的海贸门户,也是大明海师最重要的一个前线基地。规划时,皇帝自然与枢密院透过很多底。
今天是旧友私下交谈,刘宗周说都是一心为国为民,解经傅所说都是助他,并不涉及私人权位得失。
当然,皇帝和朝廷能派刘宗周到广州来,当然是要给他帮助的,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