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诸王这两年里是什么反应?”
“潞王竟得封朝鲜国主,他们自然都心向往之。原本还是大多谨慎的,去年以来却再无戒惧,出宫结交的并不少……”
成敬在这里,也就近观察着这剩余诸王的表现。
在等他们来赴宴之前,他抓紧时间面陈汇报。
诸王自然是良莠不齐,与他们结交的江南官绅之家也目的各异。
朱常洛要的就是这种局面。
简单听了听之后他就说道:“朕在扬州时,已经特许了六家徽州大盐商,将来允他们拓海团练……”
这种事自然不可能全部托付给大商家族,只把他们放出去就了事。
朱常洛要做的就是把一部分旧勋臣、一部分官绅和富商与宗室捆绑起来,形成一个个方向的利益共同体。
一方面是以他们为先锋向外开拓,另一方面也让他们把大明内部的部分利益空间腾出来,同时还会进一步分化江南的官绅富商群体。
这确实是搭上大明新战略的大船,在随后的全面新政之中首先可保无虞,但也必须响应国策,与那些极端保守的做好切割。
如果不肯把目光放到长远的利益上,那他们都死守着目前的眼前利益,朱常洛无法兵不血刃地完成一轮利益再分配。
杀得江南富绅富商都血流成河只是最下策,那毕竟不利于大明整体新气象的塑造:朱常洛希望工商业群体的地位相对明确、提高,希望他们能信任国策,以更大的热情去从事生产制造而不必担心这部分的回报被剥夺。
要不然仍旧是想方设法挤入官绅群体获得保护,把财富以兼并土地的形式做最保守的沉淀。
所以他们最好是上船,别逼迫朝廷在江南举刀向内。
现在这第一步,自然是先从江南最有动力维持现状、从朝廷分出了江南许多“自治”大权的南京部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