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她本就出身这个行当,见得多了。
这时她才先到上面去,一方面跟各位贵客热情地打招呼,嬉笑寒暄;一面看着许多不在自家楼里坐店的其他扬州城头牌堂伎,心中直呼今天真是花钱如流水;最重要的事自然是向范永斗回话,告诉他人已经请到店里了,先梳妆准备。
“范兄专为常爷赎了个姑娘?哪里的?花了多少银子?”
范永斗看朱常洛也瞄了过来,心一横说道:“许娘子教的,花了一万二千两。”
“范兄阔气!”众人立刻鼓噪,“许娘子当年就名噪淮扬,这么悉心栽培的,今日能开眼界了,配常爷的身份!”
范永斗笑得尴尬,偷偷看朱常洛的神情。
朱常洛心里只感叹:虽说他们平常不是天天这样,但只看这花钱不眨眼的排场,也知道他们过去靠着盐积累了怎样的财富,又保持着什么样的稳定收入规模。
今天当然是夸张的。不说他们了,就是朱常洛自己,整个宫里也不是每天要花上万两银子。
但是,就算这些还没当家的公子哥一年下来花销以十万计只怕也很常见。
偌大的观运楼里只有这扬风晓月轩里有客人了。凭这些最有实力的大盐商公子哥们的脸面,那林掌柜就算要给人赔笑脸谢绝一些已经订了午后或夜里雅间的客人,那也必须去做。
毕竟这些公子哥就在这。今天惹恼了他们,往后生意得差一大截。
整个观运楼都围着最上面的这群贵客服务,美酒佳肴的铺张浪费自不在话下,观运楼自家养的戏班也直接到了上面专为他们表演。
那些被吴养韬从各处请来的五位头牌堂伎加上观运楼自家坐店的,都在这里。
舞的舞,唱的唱,再加上假意或真情的争风吃醋,朱常洛表示佩服:论玩乐,他拍马不及。
虽然他如果要做个昏君,场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