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放松地向他了解着江南的风土人情,这个时候,那林掌柜冲着足足千两银子的好处费,又转述范永斗的话、与他家仆一起用银子砸晕了那王修微的“妈妈”,一顶轿子从那边往观运楼赶,另一行人随范永斗的家仆去范家拿钱。
轿子里的小姑娘当然紧张,她还没准备好。
妈妈本来是说,等她十五了才见人。
现在她还什么都没学好。
但是能离开那里出来了,她还是忍不住偷偷掀开轿帘,偷看着扬州街景。
从七岁时父亲死后到了妈妈那里,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那个院子。
其实她十分向往外面的风光。
轿子摇摇晃晃,她的心情也随着摇摇晃晃,激动又忐忑。
像她这样经历的少女,性情是早熟的,知道自己将来只有一份得遇良人的幸运可堪期待。
而今天,范家径直出了足足一万二千两银子,直接为她赎了身。
原本像这样的价码,配得上一个排场不小的阵仗被迎回去。
但她仅仅是被买做一个婢女。
谁会花这么多钱买一个婢女?
王微不知道前方等着她的命运是什么,修微是她的字,她还有个小字,叫王冠。
妈妈说她有花魁之望,一万二千两本身舍不得,只不过范家确实也惹不起。
离开得仓促,范家急着要人。
她都没有好好收拾行李,就这么孤身被抬向观运楼。
“林掌柜……”她忍不住小声问了问在轿外随行赶路的林掌柜,“我径直去侍奉主家饮酒吗?我主家……是范公子?”
“那可不是,应该是姓常,范公子喊常爷的。”林掌柜感叹着,“妹妹好福气啊!”
她只觉得范公子都要喊常爷的,当然不简单。
而连更加成熟可人的都不要,定要寻这最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