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查探。
朱常洛就在这种气氛里到了淮安。
在这里,他先下了御舟,让船队通过淮安诸闸。
淮安地处如今黄河与淮河的交汇口处,也十分紧要。
清江浦的河堤上,贺盛瑞这个原工部尚书与如今仍存的河道总督李从心陪着朱常洛,旁边还有在总理河道衙门任职的一个泰昌元年进士张九德。
“印川公筑堤束水、以水攻沙,自嘉靖四十四年到万历十一年,黄淮如今能大体上不出差错,印川公功不可没。”李从心说道,“工部规划举国水利事,臣与成仲始得信重,委以河道大任。只是如今,黄淮淤积又越来越严重……”
每年入夏后,淮河流域就会开始雨水变多,盛夏时还常有暴雨。
朱常洛岂会不知道?
他望着面前汇合了黄河水之后浑浊的河面,担心地问:“依你们之见,下一次再有像万历二十一年那等大水,挡不挡得住?”
李从心等人面色严峻,说不出话来。
万历二十一年,淮河涨,平地引舟,大水进城。舟行树梢,人栖于木,关市几没,高堰决高良涧、周家桥等二十二口,高宝诸堤决口无算。
但当年最大的动荡,莫过于大水淹没了盱眙的大明祖陵。为此,朱常洛刚登基时的那个工部尚书杨一魁一度被贬为平民。
最近这十几年,是朱常洛运气好,又或者潘季驯的功劳仍在,黄淮并没有再爆发那等大洪水。
但以如今的防洪水平,不说百年一遇、数十年一遇的大水,即便二十年一遇的,抵挡起来也会相当吃力。
见他们都不说话,朱常洛说话了:“万历二十一年,大水淹了祖陵。过去都说祖陵不能动,不然龙气定泄,社稷不稳。但朕如今励精图治,大明总算在向好的方向走。”
他转身看向了几人:“不必束手束脚,要早做准备。执政院设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