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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找出路。
“我说话又有什么用?”赵世卿放下茶杯之后漫不经心地说道,“江南的事,惯常就不是朝廷怎么说,南京诸衙怎么说,而是江南各族各家怎么做,朝廷要花多大力气让他们做。”
南京诸官们顿时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他们还只是急着议论纷纷,你我何必着急?”赵世卿淡然说道,“你我皆为朝廷命官,陛下有什么旨意,朝廷要怎么改,难道你我要抗旨抗命?”
“可是……”
大家越看他,越觉得他早就胸有成竹,恐怕知道些什么。
“无非要个准信嘛。”赵世卿了然于心,“你们也不妨对他们直言,就说说你们有没有抗旨抗命的决心好了。总之,我赵世卿没有。”
御舟正在稳步南来,皇帝已经进入南直隶。
他要把江南变成什么模样,此刻江南各家心里都没底。
于是皇帝这一路上公开的一些言论,当然会被细细推敲。
这一天,皇帝在曲阜的说法也传到了江南。
皇帝说他要做仁君,施行仁政。
不少江南老朽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