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拳头,“就算我并未考取功名在身,难道他们就敢随意打杀?”
牢头只打了个哈哈,显得见怪不怪。
不过最后还是有点唏嘘:“怪不得孝与贤弟嘱咐我定要与曲阜孔家若即若离,如果有悖国法就一定不要相帮。如今看来,府尊能那么快得到消息,那也并不简单啊。孔氏本支旁支自己闹了起来,又有那么多人到府衙来告状,这些事只怕是上达天听的。所以徐老弟啊,就说了你别急。府尊心里有数!”
他说了这么多就是安抚他,拍了拍膝盖起身:“你就先安心住着,别总是嚷嚷着要告御状。不如我再去切两个小菜打一壶酒来,你再讲你路上见闻。”
徐弘祖听他说了这么多,现在也沉默了下来。
看来要不是那兖州知府去拜见山东按察使了,这公牢头也不见得会对他说这些。
而他说的话,实在令徐弘祖惊骇不已。
现在他当然知道了那天游孔庙时见到孔氏族人簇拥着抬了什么东西走,实在涉及一桩大事。
这桩大事竟让孔氏族人在孔庙里就行凶将他抓到了县衙,还对他动了刑。一是逼问他看到了什么,二就是逼问他的出身。
随后兖州知府赶到,这才把他提到了府衙大牢来。
原来竟是为了保护他?
他这次从江阴出发,原准备沿运河一路北上。到了山东,曲阜孔庙和泰山自然是他一向神往的。
没料到却撞上了这件事。
如今看来,自己只想着双腿受创、以后恐怕难以远游,一生志趣都堪忧。悲愤之下说出什么告御状的话,恐怕也是这兖州知府一定要把他先留着的原因。
若这衍圣公一脉如此跋扈,兖州知府似乎实在没有触怒他们的必要……
……
“……臬台明鉴,事情就是这样了。”
此刻,兖州知府也大略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