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出身“山西”的那些妃嫔,为首的自然是范思容。她们在后宫之中很谨慎,但会着意去关注宗明号与昌明号。
另外的则是那些原想随遇而安,或者仅仅想博得皇帝恩宠的妃嫔了。皇后既然有主次,亲近一些人而客套礼待一些人,她们又天然不出身于山西,那么反倒时不时围着二皇子的生母丽妃。
譬如那个这次伴驾出巡了的李思琴。
皇帝留寝,刘依当然开心,尤其是云雨恩泽之后皇帝又夸她:“二柱子这机灵劲,倒有几分随了你。”
“臣妾愚笨得很,不敢居功。”刘依甜蜜蜜地依偎着她,语气很崇拜,“但有陛下一二分资质,臣妾就知足了。”
“那只怕是难,朕不一样。”朱常洛很享受,但也很唏嘘,“但盼他们个个成才,将来都能为大明出力。”
他这可不是资质。
而如果哪个儿子在科技这方面能有他一二分的资质……那必定会是名垂青史的人物了,说不定知名度远比他做皇帝的那个儿子大。
朱常洛倒盼着二柱子能这样。
既已回京,又将正式定个“首相”,朱常洛后面又将回到他在泰昌四年到泰昌七年之间的节奏了。
大明被他强扭着拐了弯,接下来实现他最大价值的方式反而是做个教育家。
当然,这其实也是改革的一环。正如田乐当日名为请辞实则请缨想做的事:寻衍圣公的麻烦。
寻衍圣公的麻烦,就是寻儒学的麻烦,寻士绅的麻烦。
各方各面的学问,都不应该再恪守旧时了。
并非说传统学问和文化都不好,只是可以更好,也应该更好。
与时俱进嘛。
而这方面,提出了格物致知论的朱常洛当仁不让该走在最前面。
于是次日朝会后,皇帝当廷宣旨准备设立宰执的消息固然轰动朝野,而皇帝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