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十息九弹?还……只用换弹匣?”
“陛下奇思妙想,谁能想到真可以做出来呢?”那大匠叹服不已,“枪样就是陛下画的,就是如今造办不易。要想像陛下说的大明军卒至少人人一杆九雷铳,那可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精铜,精钢,弹钢……”
他嘴里念叨着,麻贵还在消化“速射”的概念。
到了五十步远的地方,那大匠才斜身看着他们:“各位将军瞧好了,用的时候是这样的。要先拉栓推弹入膛。这九雷铳寻常时要好生润养,也是陛下巧思,这铳身几处要紧零件都是单独铸造再拼起来,寻常时可以拆开。要不然用得久了,难免卡住。等会我再教怎么拆开润养……”
一颗颗脑袋都伸着,只见他一只手握着侧面一根小铁杆,一压一拉然后又一推再回位。
“听到这脆声了,那便是有一粒子弹入了铳膛,此刻只要一抠扳机就能击发。”
说罢朝向了远处的箭靶,嘴里又说道:“看见铳管前头和这里了吗?这叫准星。依博研院的算学供奉说,只要瞄得三个点在一线上,就是击射之时。当然,若要射远,还要望风,要估一估子弹下坠。这些对神射好手来说简单,而且熟能生巧。”
只听“砰”的一声,他已经抠动了扳机,而远处箭靶虽没什么动静,但它后面的墙垛上却冒起一缕烟尘。
而近处除了铳口冒出的烟,则是随着他再拉一下枪栓而被带出来的弹壳。
“靶射穿了!”目力好的杜松已经瞧见了那边的结果,再回头看着被带出来掉在地上的弹壳又张大了嘴巴,“……子弹没出去?”
“只是弹壳。”麻贵看得分明,捡起来之后还烫手,他不由得喃喃自语,“这是怎么拉出来的?”
“所以造办极难!磨刻不易!像这样,再来一次,又有一弹入了膛。”
又是砰的一声,这次他就没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