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
但孙守廉只用伏低横着刀就划过了一个闪至一旁将将望来的女真步卒的脖子。
他脖子一歪,随后捂着脖子倒头就睡,蹬动的腿又立刻被后面的战马踩断。
莽古尔泰看着像被刀切开的油脂一般让出一条血路的女真步卒,咬牙切齿地喊道:“杀回去,杀回去!”
孙守廉此前选择向东边去,现在就凭这一个距离让女真骑兵追之不及——他们总不能学辽东铁骑凿穿自家步卒。
但都是往西而去,难道辽东铁骑要陷入更密集的南面再转回来?
女真骑兵转了一个弯,准备从桥头凿穿过去:“毁了他们刚过桥的炮车!”
战场之上,此刻尽是悍勇。
“跟老子冲!”孙守廉咬了咬牙,“擒杀努尔哈赤!明威炮下,绝不可能安然无恙!”
装填好三眼铳之后重新往西冲锋时,他当然看见了移动起来的努尔哈赤仪仗,也听到了他激励起来的女真将卒欢呼。
他在动,接下来还打得中吗?
既然没能一炮竟全功,那自然要有人上去补刀,哪怕这些悍骑大多交待在这里!
三百余骑吃力地凿向更密集的西南方。
这时,熟悉的炮响再次传来。
这次略有先后。
孙守廉听得一激灵,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左前方的西南面。
已经冲到桥头明军东侧的莽古尔泰也下意识地往南面看了看,但看到的是严阵以待的侧翼刀牌手的眼神。
因为有过一回,这炮响之后,女真将士们都不由自主地要往南面看一眼。
明军此前藏拙然后突施冷箭,已经明摆着告诉了女真人:他们就是想擒贼先擒王。
以巨炮之利,三四里外取努尔哈赤性命。一次未果,又来一次。
但生死攸关,他们的皇帝是英勇的,甘冒奇险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