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聪明、善于顺从并利用大势、能够有更长远的目光,那么就愿意舍弃一些眼前的短期利益,投资一个更璀璨的未来。
北京城的养心殿里,看了沈一贯呈上来的奏本,朱常洛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陛下见笑了。朝鲜自立多年,若想潞王就藩之后立时就能掌稳朝鲜国政,非如此不可,总要有一批可用之臣。”
沈一贯表现得很恭顺,并且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尴尬。
他不只一次给皇帝名单了,但之前的许多回都是要卖别人、保别人,而这次是要收获了。
朱常洛说着:“你举荐的人,朕倒是信得过他们的能耐。只不过,朕是想要朝鲜心向王化,不是想让朝鲜换一批世家大族,你明白与否?”
“臣明白。臣举荐的人也明白!”沈一贯连连点头,“陛下经略朝鲜,成败与否,自然在民心。臣并非夸口,若论爱民惜民,大明臣工远胜朝鲜旧臣。”
“山高皇帝远,那可不见得。”朱常洛不置可否,“先搁在朕这里吧,朝鲜何去何从,毕竟还没定数。朕先问你,这些人家不肯到承德府辽宁省,却肯到朝鲜,那是为什么?”
沈一贯犹豫片刻,随后就说道:“陛下明鉴,将来去朝鲜毕竟有条海路……”
“因为承德府和辽宁省要悉数编定为民籍。”朱常洛瞅着他,“若说陆路,你们与昌明号也不是没打交道,君臣之间还是坦率些。他们到朝鲜一是看中高官显位,一是看中财货商贸之利。朕并不排斥这些想法,但若是大明委任之官在朝鲜犯了法,将来却会罪加一等,从重惩处!”
“是……是……”
“再好好向他们说清楚吧。”朱常洛吩咐着,“偏远之地,愿去的确实不多。朕虽不会薄待,但毕竟还是需要他们有些教化当地的抱负。大明若是只为了盘剥,何必费这么大的劲?搜刮一番,让他们赔款便好。”